手机更换史,就是一部社会变迁史_嘉艺流行音乐_流行音乐歌词大全

  手机铃声被改了盘点了一下,自从手机在国内出现,二十多年,自己已经换了不下十部手机,平均两年一部。   手机最早叫大哥大,砖头一般的个头,是暴发户、新贵显摆的重要道具。九十年代中,一部不少于1万,再早前更贵。20多年前,一个馒头1毛,现在至少1块,实际物价翻了10倍不止,现在的10万不算多,以前的1万却是稀罕。感觉像扛着一部轿车,一边走在路上一边大声“喂喂喂”叫唤,声音不大都对不起这样的大哥大。   毕业前最后一个学期,结束广州的实习回校,回来的飞机上,邻座青年是到西安参加电子展的。话说没有网络的时代,展览真的很流行啊,尤其是广交会,真是盛况空前!   他就拿着这样一部大个头。后来又跟他一起爬过华山,所以他留了电话。年轻总是有简单的热情,什么人都觉得应该保持联系。到广州工作的时候,打过他的大哥大,9开头的8位数号码,只听到他在那头喂喂喂叫唤,啥也说不了,这效果... ...真无语,于是,也就不再联系了。   普通人用的还是BB机。年轻人几乎人手一机,“B--B--B--”的信号一响,按一下,看一眼,于是到处忙着找电话机回电,仿佛有多要紧似的。   人人都显得好忙碌。那个年代,好像确实都很忙碌。本地人忙着探早茶晚茶,精英们在寻找、追寻各种暴富的机会,普通人忙着这个工厂辗转到那个工厂,挣了钱就给尚且贫困的家乡寄回去。   汽车忙着在灰扑扑的水泥路上奔驰。我想从东莞换个车到深圳,总是找不到车站,招手也没有车停下,它们总是在我耳边呼啸而过,呼啸而过,奔向未明的远方。   到处是厂房,见不到人烟,只有摩托车偶尔驶过,长长的枯燥的马路像一片沙漠。   上车的人像是进入安全的绿洲,而车下的人,总有一不小心就会被时代抛在后面的焦虑。   这就是广东给我的一个深刻印象。   我的第一部手机是红色翻盖的爱立信。   厂里第一个拥有手机的女性是总经理的特别助理,一个脾气温和、说话温柔、皮肤白皙、眼睛圆圆的姐姐,也是我的第一任部门经理的妻子。用现在的话说,她就是大家心目中的“女神”,而这部爱立信手机正是这样的“女神专用款”。   就是在“女神”的诱惑和部门同事的怂恿下,忍痛割肉又充满虚荣地买了同款手机,只是跟她的颜色不一样。这部手机带来了什么方便呢?有没有方便已经不知道,倒是方便了别人找你加班、办事。它最大的功劳,可能是帮我换了份工作。   工资高了之后,就买了第二部手机,是叫香港同事从香港带的,很多人喜欢叫人从香港带东西,好像香港的东西就要高一个档次似的。其实除了内地买不到的东西,其它的也就是便宜少许,并无特别之处。好像还是爱立信,屏幕一亮,蓝光莹莹的,好看又醒目,还可以锁屏。坐公交的时候,常常是手机铃声一响,半车厢的人蠢蠢欲动去看自己的手机——因为就只有那么一两种铃音。   那时的摩托罗拉,有一种懒洋洋又带点睥睨天下气质的铃声,听到人耳朵发毛。   第三部手机是联通的小灵通,一个早已经被淘汰的业务。“小灵通”是叶永烈先生的科幻小说《小灵通漫游未来》的主人公,UT斯达康公司得到叶先生的无偿授权,用于命名无线市话一类的产品。   用了才几个月呢,就被偷了。第二部手机已经给妹妹,结果也差不多同时被盗。那个年代小偷真是猖狂,差不多等于明抢。最常见的,一种是趁你上公交的时候翻背包,等你回过味来,车子已经开了,或者他们已经跟上下车的人流融为一体,让你四顾茫然;一种是摩托车党,一般是两个人,一个驾车,一个趁你不备突然袭击,抢了包包立马加速逃窜。   有没有中过招的吗?   那可能是在广东呆的时间不够长,或者几乎不外出,又或者,就不是普通人。   两个手机接连被偷,我很生气。一怒之下就买了个顶便宜的索爱,记得是800块钱——偷吧偷吧,不过几百块钱而已。彼时,曾经引领潮流的爱立信,竟然已经要开始跟索尼合作经营求生存,市场竞争的激烈可见一斑。   怀揣着廉价手机,离开广州,到了上海。   结婚后,第一件事是换一部新手机,深红的摩托罗拉,衬托结婚的喜庆。以前的手机比现在的智能机经用,这部手机一直用到   2010年世博会前,差不多四年。   世博会前几个月,新上任的澳门特首崔世安,要带领澳门商贸代表团到上海进行澳门馆的奠基仪式,顺便在会展中心开展览。我们负责安排部分接待事宜。   那个时候,加班是家常便饭。眼看摩托罗拉电池已经支撑不了一天,我赶紧换了部三星的音乐手机,生怕影响这桩大事。   结果不到一周的时间,去奥康店买鞋,坐在凳子上试鞋,店员刚好转身进去拿别的东西,放在身边的包包马上被人拎走,连带着新买的手机,和准备还信用卡的4000块现金,一起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上海街头。   时代裹挟着欲望的洪流滚滚向前,连一度被誉为全国治安最好的上海,也开始小偷遍地了。   是啊,那个时候,不仅是各种小偷,还有西部的那个民族,常常三五成群地在上海溜达,寻找目标。我跟他们发生过的面对面对峙,最少有三次。某次,我带着孩子骑着自行车,上桥时速度慢,他们直接来拿我的包,孩子大叫“妈妈,妈妈!”我拽住包,回头冲他们大骂过分,深目高鼻无所谓地龇牙冲你笑,是的,他们一度就嚣张成这样!   无奈,继续换新手机。这回,还是听音乐超棒、但外表更时尚的国产手机,联想的水立方,白色外壳,铃声一响,水立方图案就开始闪闪发光。   虽然为了澳门代表团连换两部手机,最后事情依然砸在了手机上。   当时我在酒店已经值过一天的班,人员入住都安排顺利。第二天,我的搭档体贴地跟我说,今天你早点回去吧,我来值班。   当时还有最后一件事没落实,就是明天的用车。刚刚拿到用车单位确认的司机名单,我说,那你通知一下名单上的这些司机吧。   搭档说好。   回去后,老V满肚牢骚,天天加班天天加班,一个女人,家里的事甩手不管!那时正在装修房子,都是他在操心,他说今天晚上必须得过去看一下,还有些事要跟装修师傅讲清楚。   我匆匆吃了点东西,新手机也没电了,就放在家里充电,拿上旧手机。   因为不放心,我想跟那些司机再确认一下。刚给锦江开商务车的司机打了个电话,旧手机也没电了。   看完房子,跟住在那里的装修师傅讨论完事情,回到住所已经很晚了。   我想,搭档应该已经通知好那些司机了吧。   第二天一早,还在地铁上,就接到电话询问,怎么司机还没到?然后才知道,搭档只是发信息,没有一个一个地电话通知,而且,发信息的时间有点晚。然后,那些司机大多接了其他的活儿,一早就已经走了。   幸亏商务车早早地去了,重要的领导由商务车送去会展中心,然后,商务车来回跑了好多趟,接送其它重要的客人。其实,会展中心就在酒店隔壁,两分钟就走到了。于是,其他人就由同事们带着,走过去。   这大概是我在这份工作中发生过的最大失误了。   女人,要兼顾家庭和工作,真难!   新房子装修好,住进去了。站在宽敞的阳台,看不到星空的夜晚,路灯遮蔽了天空和视线,我没有一丁点喜悦。   有一次开车接孩子回家,竟然在小区边上的小巷子里,跟一个黑社会的发生冲突。在巷子的转角有两个水泥墩子挡着,只能过一辆车。我们的车子已经在水泥墩那里了,对面车子算是逆向行驶了,但他死活不肯让路。手臂纹身的家伙,根本不讲道理。   彼时,我感觉多少年的怒火都淤积胸中,脾气已经忍到了爆炸的极限。   讲道理不听,我骂了他几句,他过来车子边打了我一拳;然后我扔了瓶矿泉水,可惜准头不好,没砸中。   旁边理发店的洗头妹偷偷说,你们别跟他争了,他就是这条路上的黑社会头子,我们都怕他。   最后,我们只好让步,让他先过。   老V回家后想来想去,觉得胸口一股闷气无处发泄。晚上竟然偷偷找人,找到他那辆车子和住处,跟他们打架,双方各有损伤,被派出所各打五十大板,第二天才放出来。   这件事使我冷静,反思。   我们在魔都努力,不断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,终于有房有车了,可是,我们却越来越暴躁;不管获得了多少金钱,我们却并不开心。   当初,我们曾经在杭州西溪的风雨亭里,写了一张字条,“赚到XXX就来取走这张纸条”,然后塞在亭子一角的飞檐下,笑说以后一定要让宝宝过来替我们取出来。   后来,我们已经赚到了这么多的钱,却再也不想去取回那张字条。   而那部手机,是我的最后一部非智能手机,它陪着我回到家乡。创业虽不易,好在有一份难得的自在。   现在的智能手机,更新迭代更快,手机成了必需品,价格也相对不贵,再没人稀罕偷手机。移动支付,几乎要彻底消灭通常的小偷。后来,我也没有丢过手机。   远离都市,远离繁华,也远离喧嚣,在家乡的山山水水,在一个又一个日日夜夜里,慢慢学着在孤独的宁静中,见天地,见众生,见自己。   因手机铃声被淘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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